即使天無雨，吾亦留此地（二）
上集是去年給gakki的生日賀文，這集是今年給toda的生日賀文，這只是巧合。
因為此時時刻，各方面都恰好能放在適合的位置，包含我對這篇原本寄託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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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辛苦了，緋山醫生。」
「辛苦了。」
望著那傻呼呼稚氣未脫的臉，感受到原來自己已經來到這年紀，一個看到年輕會感嘆的年紀。
「我的臉怎麼了嗎？」橫峰指自己臉。
「沒什麼，那是要給我簽名的吧？」伸手，橫峰立刻點頭交出手上文件。
「日期是8月17日。」橫峰燦笑提醒在日期欄佇足的我，隨後想到什麼又補充一句「是戶田惠梨香的生日，金麥啤酒那個。」
「如果橫峰醫生能把這方面的敏感度放在工作上會成為很優秀的獸醫。」微笑遞回文件。
「啊！緋山醫生的生日還有一個月多就要到了。」雙眼亮光。
到底該從哪一點開始糾正好呢？
維持僵住微笑和她對視兩秒。
年輕真好。
「我是指專業部分，橫峰醫生。」加深微笑。
「啊，抱歉。」驚慌鞠躬。
「而且，越來越不喜歡生日。」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後起身走向更衣室。
「但如果能和愛的人一起過還是開心的事吧。」
停下腳步轉頭，橫峰害怕挺直身軀。
「也是。」走進更衣室。
橫峰過三秒才回過神嘀咕：「沒罵我還笑了⋯緋山醫生她⋯戀愛了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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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開門，一股有別於動物診所內的冷氣，而是帶著濕氣的涼，參雜混合柏油路的些許臭味撲過來。
怎麼下雨了，早上不還說是好天氣。
地上濕漉漉，看起來雨下了一段時間。
依舊是會讓人討厭的天氣，尤其發現根本沒有帶傘，猶豫是否轉身回診所內，最後還是站在原地欣賞。
一條條晶瑩雨絲交織出冷色調的濾鏡，有別於平時看習慣的街景，少了夏日的暑氣，多了一分清爽，站久了連不喜歡混雜柏油路的味道也淡了。可能是習慣了。
這讓我想起你，想起第一次見面的雨天。
一陣風吹來，雨滴歪斜角度朝向自己，卻沒預期撒了一身濕。
周圍被移動過來的影子籠罩，形成保護罩，細如雨絲的聲音響起：「不介意的話，能一起走嗎？順路。」
轉身，對上她的笑臉。
我早該發現只有你在的雨天才會讓我留連忘返。
「好老套的搭訕方式，怎麼跑來了？」壓住快失守的嘴角。
「因為提早下課就過來接你。記得美帆子沒帶傘。」
「只要一個人帶就夠了。走吧。」
白石含住笑意趕緊跟上好讓她在傘的保護下。
勾住她的手臂靠近一點說：「你的傘應該買大一點。」
「這樣距離剛好，才能產生化學反應。」
「什麼化學反應？」
周圍人來人往，快步走向地鐵站，而我們沒人選擇離開傘下繼續走。
「水和鈉會產生氫氣和氫氧化鈉，我是水，而遇到鈉的你，抽走了我的氧氣，讓我缺氧無法思考，讓我輕飄飄的浮在空中。」
我忍不住笑出來，又馬上收起笑意反駁：「真是書呆子風格的情話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我暴躁。」雙手抱胸瞪，嚇得她馬上搖頭揮手。
「不是這個意思⋯」
「還有，你變成氫氣飄向外太空，留我帶著你的一部分留在地球？」挑眉。
「不是的，我會變成雨回來的。」指向天空，剛好那露出藍天。
看我沒反應，停下腳步認真看著說：「會變成雨回來的。」
陽光冒出，照亮從天空飄落的晶瑩雨滴落在兩人周圍。
而那些都沒此刻你的眼神閃亮，才自覺看愣了，馬上勾著手走：「聽到了。走吧。弟弟們（貓）還在等我們回去。」
一邊祈禱雨天的涼風能讓臉上熱度消退一點，一邊想著，以後會喜歡上這討厭的雨天。因為她。
不，其實早在相遇那一刻就喜歡上。
也許連越來越不喜歡的生日也能喜歡過。
這些都是因為她。
「別在笑了。」
「唔，美帆子你怎麼知道？」
「⋯不是和你說話。不過你也是。」
「咦？⋯」
END